原以為我忘了那篇文章了,那篇和平安一起消失的文章。
但在許久之後重新聽見這首歌時我又記起了文章裡的場景,那時的哀傷。
大露營,等不到的人,漆黑夜色裡的手電筒亮光。
我記得我總是不經意或經意的,望向廣場那頭的入口處。
玩團康時,晚會時,跳第一支舞時(他答應我的第一支舞噢)。
我多盼望會看見他的身影,像我走來。
他一直沒有出現。
(你還欠我一個深深的懷抱,解釋的眼光,所以我不停回頭盼望。)
◇
除了大露營,這首歌帶來的回憶還有笨頭。
那時在我身邊,他是少數在旁看著我們一起,看著我們分手,又熟識我們的人了。
失戀時,大部份的哀傷總是往他身上傾倒。
大露營時大概是我失戀後哀傷表現的極致。
我瘋了似的大笑,玩水,揮耗我的精力,只望力盡之後是麻木,而我可以從麻木中得到安歇。
晚會完我拉著笨頭到處找事做。我們到廣場去看土土的國片,他一邊嬉嬉笑笑的告訴我劇情;我們到舞會裡去瘋狂搖擺,慢舞時我輕輕靠著他的肩。
「想哭的話就哭吧,妳是我第一個抱的女生耶!」
然後因為這句話我笑了,又隨即想哭。
其實到現在他也是唯一跟我跳過慢舞的男生噢。
儘管的確是力盡了哀傷卻還是不斷湧來。
我和他坐在漆黑夜色中,室內震耳欲聾的聲浪微微飄到耳際。
手上拿著他的手電筒隨著音樂搖晃著,在牆上劃過一道道的白影。
深灰色的水泥牆,白色的亮光,除此之外就是在黑暗中無語的二人。
我因夜風吹過我汗溼的身體而微微發抖。
我與他之間從來不是男女情愛。
也常惱怒他的重色輕友。
我甚至已經超過一年沒有與他聯絡。
只是,每當我想起這段以及其他許許多多的往事,便覺,因著那些情誼,我必定得一輩子放他在心上,伴以一種純然望對方一切安好的心情。
純然望對方一切安好,既使我們不見面不聯絡不再熟悉,我仍望你微笑一如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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