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早到校,八點半就到了,微雨的早晨走在交大校園總覺得深秋很美。

人有點少,天空灰灰的,空氣中有水氣和溼潤草葉的味道,小乖躺在綜一旁邊的人行道上,靜靜的看著走過的學生們。

走在校園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讓我覺得生活在餘韻裡。





走過Erik從不關門的辦公室前時,一定會向他打個招乎。就連忙到用跑的奔過走廊,他也一定會在交會時大喊:「How are you!!!」

「Awful!!」那個身心俱疲的中午我向他這麼回道,然後頭也不回的奔向辦公室。

他總是會注意到那天我看起來怎麼樣。也許因為是外國人吧,習慣讚美別人。

"You look bright today."
"You look gorgeous!"
"You smell good!!"

我曾經跟他說,Erik你是我的coffee break.



難得有早餐吃,買了一杯紅茶邊享受邊看「Postcards from no man's land」,反正還沒到上班時間嘛。

我喜歡在辦公室的早晨。早上通常沒什麼人會來敲門(老闆到校時除外)。然後就放著歌哼著哼著調整一天的步調。

窗子開的大大的,因為是背風的房間所以特別暖,窗外有鴿子的叫聲。曾經在開窗時被振翅而飛的鴿子嚇到驚叫又隨即大笑。

我想到村上的話:

抽屜裡塞滿了摺疊整齊捲好的乾淨內褲,不正是人生中小而確切的幸福(簡稱小確幸)之一嗎?

—蘭格漢斯島的午後



通常是下午開始忙,這幾天常有五點開始的會議,走去車棚時都夜深了。

說我忙,大概算是忙吧,老闆常說,怡孜妳看起來好像很忙,跑來跑去的。

但重要的是,我知道這一切所為何來,所以我甘願,所以我仍然可以帶著微笑跑來跑去。

那天跟老師說,我感謝她讓我回來這一年。否則,我大概還是不會知道機車不需要喝到98無鉛這麼高級、或者體會到一個人扭到腳是就算痛到想哭還是要蜷曲著身體深呼吸之後一聲不吭的跳回房間笑著打電話問hcp(人家可是有修運動生理學的)要怎麼處理吧。

不要仰賴著別人什麼都會幫你,先讓自己有力量站穩。

媽咪是這麼說的。

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讓媽咪擔心了。聽見她不斷打來的沈重語氣的電話,有時候真的覺得快爆炸了還是得吸一口氣用最乖巧的口氣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會注意的。

總覺得這一切是我必須承擔的。
          ..

好的跟壞的一切,開心或不開心的一切,我做的選擇所帶來的一切。





在ptt上遇見了魚藍。

家庭環境是明顯且無奈的天生不平等。

我只能告訴魚藍你是個多麼堅強且寬厚的人,我一直一直這麼覺得,這是被照顧的好好的我所做不到的。她卻不禁覺得堅強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無可奈何的時後說的鼓勵的話。

還是不知道堅強是不是好事,但是有時是一種必須。我見過最堅強的人是我媽,為了我們這個家的堅強。

因為沈重的負擔,魚藍說反而不敢有夢想跟目標了。

昨天也跟老師聊到,有思考及選擇我要做什麼及我喜歡做什麼的餘裕,到底是我們這一代的幸或不幸呢。

我想可以選擇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吧。

請魚藍要加油噢。我能做的也許只是陪你聊聊天吧。希望這樣可以幫幫忙。還有記得,要肯定自己的價值。對我來說,你比什麼正妹都來的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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